莺梭,刘克庄掷柳迁乔太有情交交时作弄机声洛阳三月花如锦多少工
莺梭 刘克庄
掷柳迁乔太有情,交交时作弄机声。
洛阳三月花如锦,多少工夫织得成。
掷柳迁乔:指黄莺在柳林中飞来飞去,又飞上高高的乔木。
交交:黄莺的鸣叫声,这里将莺声比拟作织布机的声音。
工夫:时间。
【评析】 刘克庄(1187—1269),初名灼,字潜夫,号后村,福建莆田人,初为靖安主簿,后曾长期过着给人做幕僚的游幕生活。因咏《落梅》诗得罪朝廷,闲废十年。后通判潮州、吉州、知漳州等。“文名久著,史学尤精”,在南宋后期号称一代文宗。其诗数量丰富,内容开阔,喜谈时政,早年学晚唐体,晚年诗风趋向江西派,词受辛弃疾影响大,多豪放之作。胡适先生在其《白话文学史》称他“有悲壮的感情,高尚的见解,伟大的才气”。
刘克庄精力旺盛,才力宏富,诗作数量极多,难免有叠床架屋之感,加之受江西诗派的影响,好用典故,讲究技巧。南宋诗人方回批评他“用事冗塞,小巧多,风味少”,钱钟书也说:“他的作品给人的印象是滑溜得有点机械”。但这并不影响他作为南宋后期成就最大的诗人的地位,而且他还对文化的传承发展有不小的贡献。据传他是最早的《千家诗》编选者,他的《分门纂类唐宋时贤千家诗选》虽然不完全是启蒙读物,但却是南宋谢枋得选注、清王相增补《千家诗》的祖本。
这首《莺梭》将黄莺在树木间飞来飞去,比喻成织女们织锦的飞梭。将黄莺交交的鸣叫声联想成织机纺织时的声音。并进一步联想,洛阳三月繁花似锦,不知黄莺要多少工夫才织得成?整首诗比喻新奇,将黄莺的动作和鸣声与织锦穿梭的形象和声音交织起来,结构也十分紧密。诗中“掷柳迁乔”的黄莺形象十分鲜明,“洛阳三月花如锦”的概括描写也很有力量。
然而,如将这首诗和贺知章的《咏柳》对比阅读,“碧玉妆成一树高,万条垂下绿丝绦。不知细叶谁裁出,二月春风似剪刀。”我们会感到,贺诗中柳树更形象更生动,由细细柳叶联想到二月剪剪春风,也更亲切更自然。虽然刘诗中抓住黄莺“掷柳迁乔”的形象和“交交”的声音两个方面来设喻,终觉得人工机巧更多一些,不如《咏柳》有韵味。可以说《莺梭》是由想象写成的诗,《咏柳》是由诗引出的想象。
暮春即事 叶采
双双瓦雀行书案,点点杨花入砚池。
闲坐小窗读周易,不知春去几多时。
瓦雀:瓦上的鸟雀。
砚池:砚台中聚墨的小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