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则在手稿中原居第一〇〇则手稿第一一五则即承此则而比较“东坡
此则在手稿中原居第一〇〇则。手稿第一一五则即承此则而比较“东坡之旷”与“白石之旷”的不同。可能因发表篇幅所限,故未选录与前内容有重复的第一一五则,而是选录了第九十九则承续此后,因为此则乃就“胸襟”问题而作进一步发挥。手稿原文结尾是:“然如韦、柳之视陶公,其高下固殊矣。”又将末句改为“非徒有上下床之别”。无论是手稿原文,还是手稿修订文字,均没有出现在初刊本中,初刊本只是用“然不免局促辕下”一句作结。大概因为此寥寥数十字已经涉及东坡、稼轩与白石三人了,若再加入韦应物、柳宗元、陶潜三人,则人物纷纭反乱其思了。其实王国维无论是对手稿的修订,还是正式的发表文字,总体是朝着理论集中、结构与文辞简约方向努力的。
所谓“雅量高致”是指宽宏的气度和高雅的情致,其实就是前则所云“胸襟”的具体内涵。此则比较苏轼、辛弃疾与姜夔的不同,再次申论人品与词风的紧密关系。王国维将词人人品上升到伯夷、柳下惠的境界,可见其悬格之高。
伯夷是商代末年孤竹君的长子,本有继位的资格,但孤竹君有意让次子继位。而在孤竹君去世之后,其次子又坚让伯夷继位,伯夷以父命不可违为由拒绝,后并隐居首阳山,因耻食周粟而饿死。柳下惠虽然在鲁国仕途蹭蹬,但不改直道事人的秉性,后隐居而成“逸民”。伯夷和柳下惠在古代都属于有气节、有胸襟、不慕名利之人,素被视为隐逸君子的典范。王国维在这里将苏轼和辛弃疾比拟为伯夷和柳下惠,只是就其气度高逸、情致脱俗而言的。王国维要求研读苏轼和辛弃疾的词,就要从中读出两人的这一种气度和情致。如果能由此而将自己的气度和情致向苏轼和辛弃疾两人靠拢,则师法其词,就有了基本的底蕴。
相比对苏轼和辛弃疾的极度赞誉,王国维对姜夔再次从人品方面提出了批评。姜夔一生虽为清客,但既然是食人门下,自然要局促自己,谨言慎行,以迎合主人之好恶。所以姜夔偶尔表现出来的清高孤傲,其实掩饰不住自己受约束的无奈。对照这一则,看来此前王国维对姜夔词“格韵高绝”的评价,也未必是一个充分正面的评价。
四六
苏、辛词中之狂。白石犹不失为狷。若梦窗、梅溪、玉田]、草窗]、中麓辈],面目不同,同归于乡愿而已]。
] 玉田:即张炎(1248—1319?),字叔夏,号玉田,又号乐笑翁,长期寓居临安(今浙江杭州)。著有词集《山中白云词》和论词专著《词源》二卷等。
] 草窗:即周密(1232—1298),字公谨,号草窗、洲、四水潜夫、弁阳老人等,其先济南人,后寓居吴兴(今浙江湖州)。著有《草窗韵语》、《洲渔笛谱》、《草窗词》等。
] 中麓:当为“西麓”之误。西麓,即陈允平(1205?—1285?),字君衡,号西麓,四明(今浙江宁波)人。著有词集《西麓继周集》、《日湖渔唱》等。“中麓”乃明代诗人李开先之号。
] 乡愿:即媚于世俗、不讲道德的伪善者、伪君子之意。孔子曾把“乡愿”看成是“德之贼”。
苏轼、辛弃疾宛然是词史上进取无畏的狂者。姜夔也大致可以归入那些有所不为的狷者之列。像吴文英、史达祖、张炎、周密、陈允平等人,虽然也各有风格,但他们其实与那些貌似忠信廉洁、实则与尧舜之道背道而驰的“乡愿”相似,对词体带有更大的破坏性和欺骗性。
【评析】
此则在手稿中原居第一〇一则,仍沿上则之话题,细分词人之“胸襟”类型而已。其中初刊本中的“中麓”在手稿本中即原作“西麓”,可能是拈出发表时,误写为“中麓”了。当然,也有手民误植的可能。
此词人三品说,以狂为上,狷居中,乡愿为下,三品次第而下。不过三品之中,王国维似并非为苏轼、辛弃疾等张目,而主要是落在南宋吴文英、史达祖等人上,在鲜明的对照中,将南宋词大体上予以整体性的否认,再次强化崇北宋贬南宋的基本倾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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